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8章

關燈
“嗯, ”牧熙遠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

如果按照昨晚“她”所說,司諾的發現是正確的方向。那麽殺掉倪雙的人,應該就是她曾經霸淩過的受害者。

既然司諾不曾是受害者, 那自然也沒有了報仇的理由。

不過,“她”所說也未必是對的, 姑且當做一個參考吧。

司諾也想到了這一層, 對於自己是兇手的懷疑, 也打消了一些。只不過謎團還尚未解開, 她依然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去找倪雙。

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司諾的思緒。

“應該是警察,”牧熙遠說道。

“嗯?”

“牛奶的事情,我今天一早報了警, 還是在警局留個案底比較好。”

司諾點頭, 也意識到今天她回到自己家裏時,門口的牛奶箱並沒有新的牛奶了。想必是對方已經知道, 她發現了這件事。

門一打開,又是一位熟人。

“高警官?”司諾楞了一下。

“喲, ”高漠撓了撓頭,有些意外。接線員說報警人姓牧,是一名年輕男人,怎麽上門卻看到了司諾妹子?

“是你報的警嗎?”

“是我, ”牧熙遠從她身後走出來,主動伸出手和高漠握了握, “我叫牧熙遠, 就住在對面的708,是我報的警。”

高漠內心哀嚎一聲, “你們?”

這位誰啊?該不會是司諾妹子的男朋友吧?可是之前也沒聽她提起啊。會不會是表兄妹什麽的?

牧熙遠知道對方這是問他和司諾的關系。

但這個問題似乎沒這麽好回答。如果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那他昨晚的行為就不太好解釋了, 而且警察可能會找鄰居做筆錄,大媽那邊也“確定”了他們是情侶。

他的視線落在司諾臉上。

她雙眸明亮清澈,睫毛卷翹,像是什麽軟糯的小動物。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放柔,叫人產生一種被選擇和信任的感覺。

牧熙遠深吸一口氣,“我們,是男女朋友。”

司諾心跳又漏了一拍,明明知道這人可能是為了幫她遮掩秘密才搪塞警察的,可是聽到他親口“蓋章”,還是感覺有些奇妙。

“真的?”高漠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司諾,企圖從她這得到否定答案。

司諾忍不住耳根發熱,但努力穩住表情,“嗯,真的。”

高漠頓時心裏一垮。老齊啊,你媳婦沒了你知不知道。不過,也是他沒打聽清楚,司諾妹子也沒說自己是單身啊。

“你們,是剛在一起的?”

司諾不確定為什麽他突然這麽問,“嗯。”

高漠頓時思路暢通。原來那天司諾妹子大晚上的跑到臨江廟祈福,是為了找對象啊?他還好奇過呢。

那老齊豈不是就晚了一步?不過這樣看,臨江廟求姻緣是真的挺準的。等這一波忙完,他倒是可以拉上老齊一起走一趟。

咳,扯遠了,正事要緊。

“沒事,”高漠擺手,自覺理清了事實真相,“牛奶的事情,麻煩你們再和我們說一說。”

牧熙遠將他之前在電話裏的說辭再說了一遍,簡單交代了自己發現六元鮮奶倒閉的經過,以及昨天晚上的一番折騰。

高漠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希望回收牛奶樣本,由警方的實驗室全面化驗一次。”

“可以,”牧熙遠從懷裏掏出一個名片,“這是我的朋友梁述,現在牛奶瓶和初步檢查報告都在他那。”

高漠接過,“你們現在身體沒有什麽不舒服吧?”

“沒有。”

高漠微微嘆口氣,也是為他們捏了一把汗。這還好對方沒在牛奶裏下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對方又為何送毫無問題的鮮牛奶過來呢?是對司諾有暗戀癡迷的心思?還是說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

他回頭看了看正在給鄰居們錄口供的警員,往司諾屋裏走了走,順便帶關了門,“司諾妹子別擔心啊,我看這案子挺簡單的,應該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在高漠眼裏,每日來送牛奶,太容易留下追蹤痕跡了。這樓道裏雖然沒有監控,但電梯裏有,樓下門禁也有。

鄰居住戶這麽多,這一個月以來總會有人看到點什麽。

“高警官,”司諾心有疑慮,“這個給我送牛奶的,和那天晚上在便利店外的男人,該不會是同一個吧?”

高漠一拍腦袋,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至少他們可以排除掉一條迷惑性的線索了。

他提步準備出去,卻像是想到什麽,折了回來,“司諾妹子,你這段時間,如果可以住到朋友家去的話,就不要留在這裏了。”

高漠微微嘆了口氣,“我也給你交個底,雖然我們可能很容易查到送牛奶的人是誰,但鑒於他並沒有投毒,我們很難將他定罪。”

這算是一個執法上的漏洞。

明明有一個潛在跟蹤狂,可能會對司諾做些什麽,但在他做出任何實質性傷害行為之前,警方能做的相當有限。

司諾點頭,“好,我明白了。”

聽到這話,牧熙遠下意識的就牽住了司諾的手。

溫溫熱熱的手掌碰上來,她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緒莫名散了一些。擡頭看向他的時候,視線像是落入了幽深的清潭。

“咳,”高漠看這兩人的模樣,也知道司諾的住宿問題,暫時不需要他操心了,“行了,我們去調監控,就不打擾你們了。”

牧熙遠瞬間清醒了一點,松開了手。

高漠正往外走,手機卻突然亮了起來,“餵?老齊,你可能猜不到我碰到誰了......什麽?你慢點說......記者?你,你等會。”

他折返回來,表情有些不好看,“司諾,你這有電視機嗎?”

司諾點頭,取來遙控器給他,將電視機打開,“怎麽了?是需要看哪一個臺?”

“我來吧,”高漠接過遙控器,按了本地電視臺,而畫面之中是一段對於兇案的現場報道。

“據本臺記者消息,昨夜東郊發生一起命案。一名年輕女子在自己的私家車中慘遭殺害......車輛被丟棄在東郊河堤邊,警察已經第一時間趕往......”

“現在,我們將畫面切回現場。”

“感謝主持人,我身後那一輛深紅色的寶馬車,就是受害者所在的車輛。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現在警方已經將附近區域封鎖起來。”

“今天早晨,附近村民外出時,發現該車輛停在原地,車門打開,察覺不對,走近以後發現留下大片血跡,第一時間報警。現在就讓我們采訪一下,發現案發的目擊村民......”

“艹,”高漠咬了咬牙,“這幫記者真的是聞到血的禿鷲,來的比誰都快。”

司諾瞳孔地震,呼吸略快了一些,試圖平緩著語氣,“那趕到現場的是齊隊長嗎?我好像在鏡頭裏看到了他。”

“對,”高漠嘆了口氣,“今天早上接到報案,老齊帶隊趕過去了。村民和記者將現場破壞的不輕,腳印之類的恐怕很難取證了。”

司諾:“那,現在知道受害者是誰了嗎?”

高漠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轉身將視線投向她,語氣也略放輕,“司諾妹子,你該不會認識這車吧?”

司諾呼吸一滯,隨即搖頭,“不認識。”

高漠想想也是,剛好認識受害者,這種幾率能有多大?“老齊那邊正在處理,如果受害者帶了駕照,那查出她的身份應該很容易。”

“行啦,”高漠朝她擺手,“你別想這麽多了。多註意安全,這段時間不要落單,有事隨時聯系我們。”

司諾點點頭,送他出去。

房門一關,她就安靜了下來。

怎麽偏偏又這麽巧?上一次“她”出現的時間,剛好發生了一起兇案,這一次“她”出現,也是一場兇案?

她吞了吞口水,擡頭看向牧熙遠,“‘她’昨天晚上是去了案發現場嗎?”

牧熙遠想了想,最後還是誠實回答,“大概是的。”

“她”昨晚回來的時候,說到第二天早上他們就會知道她去了哪裏。“她”指的恐怕就是東郊了。

司諾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自第一次之後,她沒有那麽恐懼了。正如牧熙遠說的,“她”沒有動機,也無法策劃這樣一場周全的謀殺案,不是嗎?

盡管這樣想著,但她還是抑制不住的腳底發涼,指尖微顫。

“我有點在意今天這位死者的身份。”

或許警察現在還沒有找到倪雙和今天這位死者之間的關聯,但是在司諾這裏,“她”都去過案發現場,就是最直接的聯系了。

“‘她’昨天晚上還說了什麽嗎?”

牧熙遠搖頭,“沒有,我的問題,‘她’都是避而不談。不過,她倒是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他原本在猶豫是否要告訴司諾,但眼下線索又多又亂,直接告訴她,和她一起想辦法,恐怕是最高效的路徑。

“嗯?”司諾一怔,“‘她’叫什麽?”

“司言,”牧熙遠頓了頓又道,“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他下意識認為這是司諾的兄弟姐妹的名字。

以往的電影中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兩個孩子一起遇到危險,活下來的只有一個,而活著的孩子處於愧疚、害怕等心理,衍生出一個以死去孩子為意識的第二人格。

牧熙遠有些忐忑,這個名字是否是司諾心底不可觸碰的禁忌。

“啊?”司諾有些楞。

她的神情變幻著,一會像是困惑,一會又像是想笑,最後拋給牧熙遠一個同情的眼神,“‘她’可能是在耍你。”

“嗯?”牧熙遠不解。

“我不是獨立漫畫家嗎?我在網上留的名字,也就是我的筆名,就叫做司言,是我自己虛構的。”

“言諾,我覺得這就是和我本名很配的一個代稱。”

牧熙遠微微松了口氣,一點也沒有被欺騙的惱意,“那就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她”挑“司言”這個名字,應該並不是隨機的。“她”想借此告訴他什麽?

司諾的視線重新回到桌上的新聞剪貼本,“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兩件事。一件是送牛奶的不明人士,意圖不明,身份不明,但警察們應該很快就能追查到。

另一件,則是第二樁兇案。雖然第一樁還是一團迷霧,但隨著第二位死者的出現,司諾有預感,真相會越來越清楚。

牧熙遠:“接下來我們按兵不動吧。牛奶的事情正在調查中,我預計一周以內會有結果,與此同時,我會嘗試接入警察局的系統,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他的視線下移,掃到司諾的手腕上,微微出神。

“你想暫時搬到對面去住嗎?”

剛才警察建議司諾近期最好搬到朋友家去住,但牧熙遠和司諾聊,也知道她家人遠在晉禾,平時只有顏白安一個朋友,而顏白安又住在學校宿舍。

所以,她似乎沒有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而獨自一人住酒店,似乎也不是什麽安全的選擇。

司諾有些詫異,瞪大雙眼看他,“你,你願意嗎?”

平心而論,如今她只有牧熙遠一個隊友。如果能和他在同一個空間裏,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他的身邊,似乎是她眼下唯一可以安心入睡的地方。

但他們孤男寡女確實有不合適的地方,況且她還沒法說自己“心思純凈”,絕對沒有旁的想法。

牧熙遠琢磨著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麽回。

他既然問出口,自然是“願意”的,但直接說出來,又似乎帶著點別的意味。

“你可以收拾一下東西,平時晚上到我那邊去睡,白天的時候可以回來做你的事情,並不算是真的住過去。”

司諾眼睛一亮,心口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壓了壓上翹的嘴角,“好。”

本來沒怎麽多想,但現在“同居”兩個字在她腦海中冒出來。

一想到以後有一段時間,她每天起床都能像今天一樣,推開門看到他穿著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桌上放著簡單的早餐,心情就雀躍了起來。

“那,我去收拾一下。”

“好,”牧熙遠淡淡應了句,靠著門板等待。

“這個要帶,”司諾打開一個粉色小包,開始往裏裝。左手一個毛絨小抱枕,右手一個蒸汽眼罩,一會又蹬蹬蹬跑到洗手間,瓶瓶罐罐的往包裏裝。

她神情輕松,時不時嘴裏嘟囔兩句,仿佛是準備出發去郊游。

牧熙遠微微出了神。

雖然司諾看上去柔弱嬌小,但其實內心遠比外表看上去強大的多。起初遇到她時,還以為她是被一些小女生心思困擾。

但深入了解下來才發現,她所經歷的事情,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一輩子經歷的都還要多。但她還是會笑,會期待。

柔軟卻堅韌。

像山崖石壁裏開出的花,或許外表很尋常,但因為它生長的地方不同,會讓人覺得那是一種值得珍惜的存在。

“我好啦,”司諾背上粉色小書包,站在他面前。

牧熙遠回神以後,才發現她站的離自己有些近。從他的視角,可以很輕松的看清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清潤如水的雙眸。

“咳,”他打開門,“那我們過去吧。”

就這樣,司諾和牧熙遠楞是把一棟樓裏對門的兩戶,住成了套間的感覺。某人簡約整潔的臥室裏,擺著五顏六色的各種可愛物件,從小夜燈、抱枕到玩偶、發箍。

早晨起床,司諾和牧熙遠互道早安,一起吃早餐。有時候是牧熙遠親自下廚,有的時候則是直接叫的外賣。

牧熙遠去學校上課,司諾也一起蹭著車去學校。有時候是找個地方蹭課,休息,找找漫畫靈感,有的時候是接受顏白安老師的“防身術”培訓。

司諾沒敢把牛奶的事情告訴顏白安,只是默默的將自己學習防身術的認真程度提高了一個檔次,看的顏白安嘖嘖稱奇。

時間轉眼來到周一傍晚,司諾正在南大體育館訓練。

“好了好了,”顏白安比了個手勢,“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看你最近也是很努力的在訓練了,進步很快!”

“嗯,”司諾穿著一身白色武術服,癱倒在軟墊上,發絲貼在耳畔,胸膛輕輕喘了喘。她確實也有些力竭了,再堅持下去也只有挨打的份。“你外公的手術安排進展還順利嗎?”

顏白安走到一旁,拿著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嗯,放心,已經安排好了。下周在中心醫院動手術。目前他狀態還挺好的。”

司諾:“嗯,等外公手術結束,我過去探望。”

“好啊,正好約個飯,”顏白安自然舉雙手讚成,外公其實挺喜歡司諾的,只是之前他狀態不好,也不想別人看到,她就暫時沒提這茬。

咚咚——有人敲了敲門。

門口原本徘徊著的男生笑的和煦,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球衣,面色紅潤,額頭上浮著一層淺淺的薄汗,像是剛運動結束。

“嗨——”

顏白安擡手向他招了招,“嗨?”

“我叫安縉,是學校籃球隊的,”他遞了兩瓶奶茶過來,“這些天來體育館,總看到你們,所以想認識一下。”

顏白安心裏暗暗吹了個口哨,上來就是直球,不錯不錯。

“安縉,現在校籃球隊的隊長嘛,我還是認識的,”顏白安接過他手中的奶茶,“我叫顏白安,是金融系研一的學生。”

司諾渾身酸痛,實在有些懶得起身,但有男生進來,她就這麽大字躺著到底有些不雅,只好撐著身子坐起來,敷衍的揮了揮手,“嗨。”

安縉眼神亮了亮,笑的弧度更飽滿了。

顏白安心裏吹了個口哨,八卦之心砰砰跳動,“這位是司諾,以前是我們學校中文系的,現在已經畢業了。”

安縉上前兩步,話裏暗含期待,“剛好我們籃球隊訓練結束,打算去吃飯,你們應該也還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

顏白安心裏樂開花,臉上卻遺憾的搖頭,“不了,司諾的男朋友一會來接她去吃飯,我還有晚課。”

“男朋友?”安縉怔了一下,眼中浮現一些尷尬又懊惱的神色,“那,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

看著小男生一臉受傷的踉蹌離開,顏白安嘖嘖搖了搖頭,又回過頭看向絲毫沒察覺發生了什麽的司諾,“一會,牧教授來接你?”

司諾點點頭,“嗯,”也爬起來,擰開礦泉水喝了口。

顏白安毫無形象的撒腿坐在軟墊上,將剛才安縉送的其中一杯奶茶取出來,啪的插上吸管,“你究竟是怎麽拿下牧教授的?”

司諾頓住。

第一天晚上,牧熙遠過來接她一起回家,被顏白安碰到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說,他們正在戀愛,畢竟這是他們如今的“對外官方說法”。

不然怎麽解釋,她和牧熙遠每天同進同出,來往密切呢?

顏白安差點當場炸毛,但看到走近的牧熙遠,也只能強自鎮定下來。

後來在V信上逮著司諾問,司諾卻支支吾吾,搞得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麽在一起的。

“你該不會,”顏白安湊近她,壓低聲音,“把他睡了吧?”

顏白安想想覺得這個可能性還不小。雖然司諾不像是會這麽膽大的人,但是他們現在是鄰居,一起吃個飯,喝點小酒,發生點什麽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司諾無語,“真不是。”

“哦——”顏白安信了一半。

“那你們牽手了嗎?親了嗎?”

司諾下意識環顧一周,就想撲上去捂住她的嘴,這種事情是可以大庭廣眾隨便問出來的嗎??

“好,好,”顏白安舉手投降,“我不說了。”

其實她心情多少還是有些覆雜的。說好的一起做單身狗的,竟然背著我偷偷脫了單。她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誰,但轉念一想,就她如今的情況,還是先想著老實賺錢還債吧。

至於司諾和牧熙遠,顏白安也不是百分百支持。

怎麽說呢?倒不是牧熙遠的硬性條件哪裏不好。只是他的作風如何,全校師生都有所耳聞。性情淡漠,對什麽都不太上心,這樣的人真的會把哪個女孩子捧在手心裏嗎?

白安更希望司諾在一段愛情裏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你等會要記得和你家教授說一下,剛才那個小男生的事情。”

司諾滿頭問號,“我和他說什麽?”

顏白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當然是刺激他,讓他知道,自己女朋友也是有人追的,可得好好捧在手心。”

司諾哭笑不得,“你確定牧教授會上當嗎?”

她總覺得,他那樣理智冷靜的人,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既然對方被拒絕了,就代表沒有威脅,不是嗎?

“怎麽不會上當,”顏白安不服氣,哪有人在戀愛之中還能時刻頭腦清醒的,“你不說的話,那就我來說。”

為姐妹助攻這種事情,她樂意的很。

此時,兩個人背對著的門口,牧熙遠正一手提著筆記本電腦,一手搭著西裝外套,提著一杯奶茶。

“要和我說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